青云打歌
□ 陸向榮 文／圖
深山峽谷，彝鄉小寨。青云，好聽的名字，美麗的地方。青云村隸屬巍山彝族回族自治縣馬鞍山鄉，距鄉政府所在地42公里，距巍山縣城76公里，是巍山縣彝族民族傳統文化最為豐富，民風最為古樸，民俗最為多姿多彩，傳統底蘊最為淳厚的彝族村落之一。車行深山，公路盤旋。冬天的遠山似一扇銀屏，把一個個巴掌大的村莊捧在懷中，我們要探訪的青云村就是其中的一個。也許正是因為偏僻，所以保留了許多獨特的民俗。
“村村寨寨篝火紅，山山嶺嶺踏歌聲。一支山頭一個調，一片樹葉一份情。”走進青云村，首先要看的就是青云打歌。
巍山是文化部命名的彝族打歌之鄉，青云打歌就是其中濃墨重彩的一筆。青云村的男女老少，出門就會打歌，開口就能唱調。青云村打歌節奏明快多變，動作粗獷奔放，打歌時要有一人舞關刀或棍。青云打歌除廟會打歌外，每場都有東道主，東道主事先要擺肝盤(以豬肝為主的酒菜)，請歌頭和歌手們上席，宴間歌手們通過唱調子來商定如何為主人打好這場歌。商定之后，主人才去點燃篝火，歌頭領先進入歌場，并用蘆笙發出呼喚聲，打歌才能開始。當地村民白天耕作，晚上大人小孩都圍在篝火旁打歌、跳舞，村民不分男女老少個個是歌手，是舞者。
大山深處的冬天寒風料峭，然而彝家小小的火炕床及殺年豬這種傳統民俗活動的存在，卻讓青云村變得暖意濃濃。火炕床是山地彝家的居住習俗，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包含著豐富的彝族傳統文化信息的火炕床正在慢慢消失。走進青云村，卻隨處可見保存完好的火炕床。當地村民介紹，青云村的火炕床是當地群眾根據山區的氣候等特點創造的一種居住方式，火炕床和火塘是彝族家人生活的中心，也是待客交友，教育子女，傳承家規的活動場所，是當地彝族文化最為集中的承載之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彝家火炕床不僅僅是一張床，而是一個文化體系，也是一種生活方式。晚上，全家人圍著火炕床，烤火，做飯，交談，吃茶吃酒，其樂融融。
殺豬飯是寒冬臘月青云人最熱鬧的事情之一。青云村一直都有殺年豬、吃殺豬飯的習俗。彝家的殺豬飯，大塊的坨坨肉、大碗的小鍋酒，真情的敬酒歌，讓人不醉不歸。
青云彝族婦女的衣裳十分美麗。她們把所有的美麗都穿在身上，把鮮花、云彩、喜鵲、蝴蝶、鳳凰、白云、青山、綠水、樹林……都穿在身上。彝族手工刺繡是當地一項歷史悠久的民族傳統工藝，青云彝繡花樣繁多，門類齊全，繡品包括衣服、鞋子、鞋墊、包頭、圍腰、背巾、馬甲、錢包、枕頭、挎包等，應有盡有。青云彝繡，針法多變，工藝獨特，做工精美，色彩艷麗，圖案以樹木花草為主，也有飛鳥蟲魚，栩栩如生，寓意深遠，生動有趣，飽含著彝家婦女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和熱愛，充分展示了她們的心靈手巧和聰明伶俐。
雖是隆冬，青云村的土地卻活躍起來。豆田開花，麥苗拔節，核桃林吐出新芽。
（作者單位：大理白族自治州巍山消息采編部）
